明儒抬头看了苏晗月一眼，又转身对着桌上的蜡烛，“你家二公子可叫你好生待着。”

“走嘛。”苏晗月拉着明儒的手臂，“你不想瞧瞧吗？你不好奇？而且什么叫我家儿公子，我又不是丫环。”

“是是是，你也不怕被发现了。”明儒有些动摇了，如果说苏晗月想去看看这练兵的场景，明儒便更想去。

随后，二人带好了头盔，摸进了操练场旁边，借着火把，苏晗月只看见了黑压压的一片。“再往前些。”苏晗月拉着明儒往前走了好几步。

操练场内，每个士兵手上拿着棍子，他们分为三批进行操练，李渊虽在旁边，但只由李世民一人指挥。

“你们都站直。”李世民手里拿着剑。“出矛时，要快、准、狠。”李世民拿着捡在他们面前比划着，“像这样。”除了风声便是李世民出剑的声音。

唰唰唰，每次出剑铿锵有力，更惊人的是他那柔韧的身子骨，一扭一转便将那抛刺出去的剑又拿了回来，稳稳地握在了手心里。

“这剑和矛的本质是一样的，天下武器虽多，但都是被人操控、掌握于手中，而人的手是由人的大脑指挥的。只要将那种种招式牢牢记住，并懂得随机应变。”李世民看着他们一个个儿精神抖擞地站在练兵台下面，不惧黑暗，不惧冷风。

苏晗月看得起劲儿，没有注意到明儒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世民手中的剑，他的剑法奇特，而且内力身后，若是与他对打的那人稍稍放松了警惕，李世民的那些招数便能给人致命一击。

“你说他这样的翩翩公子，能文又能武，是不是很讨喜。”苏晗月就地坐着，两手撑着腮帮子。

“他不光剑使得好，画戟或是长矛也不赖，难得武学奇才，只可惜”即便在夜晚明儒的双眼也能看得见，李世民的右腿在抖。如果不是因为他自身内力雄厚，那剑只怕舞不好了。

“你说什么啊？”苏晗月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我说他武功很好。”明儒才看了一遍，就将他挥剑的招式记了个大概。

苏晗月看着那些士兵在夜里很有气势地会动着手里的棍棒，不由得想起了丐帮帮主的打狗棍。

明儒见她脸上泛起了笑意，便问，“怎么，看见你情郎了，就这么开心。”

“什么呀，你瞧瞧那些士兵手里拿着的棍棒，像不像打狗棍。”苏晗月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

“你们是什么人，竟逃了训练！”说话的这个身穿甲胄的男子正是副统领秦琼。那秦琼最初拜在王世充麾下，奈何隋朝的残暴让他走投无路，好在被李渊赏识，跟随李渊多年。

“我，我”苏晗月支支吾吾的。

明儒欲拉着苏晗月快步离开此地，可秦琼不依不饶，跟在了明儒和苏晗月的身后，“转过身来！你们是哪个队的。”

明儒低着头看着着身后的那抹黑色的影子，她的耳朵能听得见秦琼欲将手里的金矛挪动并指向她们。明儒猛地一旋身，将秦琼的手中的金矛踢飞，随后一手拉着苏晗月，“快走！”

秦琼莫名其妙就被人踹了一脚，更何况还是军中的士兵，他当然不能善罢甘休。看得出来苏晗月的武功不怎么好，便与明儒争抢她。

苏晗月被秦琼锁住了脖子，“你随我一起去见将军。”苏晗月一听，可不得了，若是被李渊知晓，后果更惨。她横下心来，将秦琼的手死死地咬住，硬是咬出了血迹都不罢休。秦琼好歹也是征战沙场的将领，这点儿疼痛还是能忍得了的。

随后这二人便被秦琼押到了练兵场，秦琼命人去通报，李世民还正训练他们，就瞧见了李渊跟着那前来禀报的人匆匆出去了。

李世民看着李渊急促的脚步，皱起了眉头。没多久，李世民让他们继续练，他去营帐内一探究竟。李世民还是担忧苏晗月会闯出祸端，她那个人鬼机灵着呢。

刚路过李渊的营帐，就听见了里面的声音。李渊负手而立，低头看跪在下面的明儒和苏晗月，“你们抬起头来。”

两人不敢动，仍将头埋在了地上，背弯着着如同弓箭一般。

李渊觉得事情不对，又问了句。秦琼见她们二人不肯说话，便历声吼到，“将军问你们话！”

李渊瞧着她们身形，对秦琼说：“你先下去。”

秦琼无辜地看着自己被咬出血的手，到现在还疼。“这”

李渊的声音严肃了许多，“你先下去。”

秦琼出了营帐就看见站在旁边的李世民，他刚想行礼说话，李世民摇摇头，也示意让他下去。之后，李世民犹豫了许久，还是进了营帐。

李渊一看李世民来了，更加确信是苏晗月和明儒二人。李渊有些恼火了，“你们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苏晗月和明儒这才缓缓地抬起头，尽管苏晗月心中有很多不满，但也只敢嘴上做些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