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燚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对霍勒的提议有什么表态。

这一刻，他将所有的情绪隐藏了起来。

因为他下意识的想知道，霜月会怎么选择。

这个时候了，他自然不是听不出来霍勒话里有话，而且如果他猜得没错，霍勒应该是跟霜月来自同一个地方。

一个只在他的梦中诡异般地出现的世界。

但他始终不懂，为什么今天霜月不想让自己跟霍勒接触，甚至要假装她跟自己不熟。

所以此刻，无论月怎么看，都看不出肖燚的眼中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只是觉得那双眼眸特别特别沉，一不小心就沉到了她的仿生海马记忆盘中。

“别这么大费周章了，霍勒，你不是不怕因果法则的吗？想说什么，你可以直说，反正我是被动听你说的。法则大人在上，您千万要看清谁才是那个坏蛋！”

月心里没底，却也不想就这么跟霍勒走，跟敌人走了有什么用？难道要跟敌人坐下来谈心好好商量不要阻碍她的任务吗？

她虽然单纯，但也没那么蠢。利弊她还是知道的。

但，以防万一，她最近也不能总是再去肖燚那里了。

霍勒愣住了，他这次借着查尔斯家族之手，计划让这个能服个软乖乖跟他走，虽然知道任何地方其实都关不住她，但也没想到被这么干脆地拒绝。

“小月月，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这里的所有人？”

查尔斯那边刚缓过劲来就听到这么一句，顿时抬起头就质问道：

“霍勒，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如果背叛我查尔斯，剩下的几十万尾款你一毛钱也别想得到！”

“查尔斯家主真是说笑了，”霍勒轻飘飘地说。“我要这钱有什么用呢？如果不能让小月月乖乖过来的话。”

查尔斯迅速转头看过来。

月感觉自己的脖子在冒凉风，“你……你别什么事情都往我身上推！”

查尔斯终于回过味来了，怪不得他觉得这一切都如此容易，先是被计中计，后来忽然出现这个叫霜月的女孩。

霍勒一开始找到他的时候，就说他只想带走一个人，顺便再杀一个人。所以查尔斯才用他的资源帮他，而他的要求就是用消灭整个肖氏家族来交换。

“既然你已经找到了那个你要带走的人，就是霜月对不对？那你帮我把肖燚解决了就算我们的交易成功了，你要杀别的什么人，我都可以帮你！”

查尔斯的腿被手下用布临时简单包扎了一下，他一边忍着痛一边跟霍勒谈判。

“想杀我？”肖燚在旁边冷笑，踢了踢脚边的空子弹壳。“查尔斯，你当我是死的吗？跟你的老爷子比，你真是差的太远了，查尔斯。”

被众保镖保护其中的肖燚，手上握着枪，手指来回扣动保险栓。语气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知道为什么老爷子那么忌惮我吗？因为他没有你这么蠢。与虎谋皮？你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肖燚冷冰冰看着霍勒，继续道：“比如现在，随时被一个毫无定性的人反咬一口，小心你的狗命。”

查尔斯愤怒地瞪着充血的眼睛，“肖燚！你以为你能在这里大放厥词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那个霜月？！肖大少爷如今也转了性，竟然要靠一个女孩来保命了吗？”

肖燚目光锐利地凝视他半晌，直到连不远处的月也开始感觉不安的时候，他才开口：

“查尔斯，你知道吗？你刚刚救了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