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家二娘福慧坐在房间里,手里提着长剑,眼中寒光闪闪,只待丈夫范良翰回家。
只是她左等右等,等了半天没人回来,郦福慧都怀疑范良翰今夜死在外面!
眼看夜越来越深,郦福慧的耐心也快消磨殆尽时,范府的官家突然跑过来。
“少夫人,表少爷派人来传话,说是今夜要招待贵客,少爷会作陪,睡在潘楼,让您无需等待。”
“什么,留宿潘楼!?”郦福慧提着剑站起来,脸上的寒霜能让空气结冰。
“我去潘楼接范良翰。”郦福慧提着剑就想出门。
官家连忙拦住郦福慧,劝戒道:“少夫人息怒,表少爷说了,潘楼接待的是贵客,若是您提着剑去,恐怕对郦家名声不好。
您母亲和姐妹今日刚到汴京,您也不想给她们丢人吧!”
郦福慧瞬间停下脚步,握剑的手紧了又紧,手指都发白。
管家有恃无恐道:“少爷身为范家接班人,将来要接管所有生意,偶尔留宿在外,在所难免,若是每次您都提着剑去接,那汴京城的人不都知道,郦家出了个悍妇。”
郦福慧咬紧嘴唇,恨不得一剑劈了管家,但是她最后还是放弃了。
管家冷眼一瞥,阴阳道:“少夫人还是早点休息,明日您还要向老爷夫人请安。”
说完,管家转头离开,那副傲慢的态度,让郦福慧的丫鬟气愤不已。
“小姐,范管家太过分了,她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
郦福慧一把扔掉长剑,叹道:“范管家是府里老人,看着范良翰长大,我又能怎办。”
丫鬟愤愤不平道:“但说到底她是仆,您是主子呀!”
郦福慧悲痛的说道:“唉,别说了。”
丫鬟心疼自家小姐,劝道:“小姐,夫人和几位小姐不是来汴京了吗?您为何不向她们求助?”
郦福慧摇头道:“娘和姐妹们日子过的也不舒心,要不然也不会跑到汴京来,我不想麻烦她们。”
丫鬟还想再劝,郦福慧已经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蹲在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放在嘴巴里。
郦福慧的身体抽泣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咬着石子,克制自己的怒火与委屈。
三娘郦康宁和琼奴走进院子,就看到二姐咬石子的一幕。
“二姐。”三娘康宁震惊的叫道。
福慧转过身来,嘴角留下血丝也没察觉。
“三妹,你怎么进来的。”福慧吐出石子,问道。
三娘康宁看着地上的石子,眼神复杂的说道:“我用钱买通范府下人,让他通知你的陪嫁丫鬟,偷偷从后门进来的。”
琼奴蹲下捡起石子,心疼道:“二娘,你这是干什么?”
福慧羞愧的低下头。
三娘康宁拉起二姐,严肃道:“你在范家过的就是这种日子?”
福慧叹气道:“三妹,你别管我了。”
三娘康宁气愤道:“我们是亲姐妹,你受委屈,我能不管吗?你快和我去见娘亲。”福慧畏畏缩缩道:“我没脸见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