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说得好像跟你是他本人一样,他想什么,你怎么会知道呢!”
正说着,只见回廊处走过一个人影,一路走来都在淌眼抹泪,又抱着一坛酒,分明就是唤奴。二人默默注视着她,直到她进了一间厢房,然后独自出来,掩面哀泣着走开了。
二人看得极为心疼,默默地对视良久,“难道我们错怪她了?又或者,她只是和虞兮有仇?”
“可那天我明明听她说,她要害虞兮,是处于故主之情……你想想,她的主人,还能是谁?”
司马春百思不得其解,“由她去吧,我们有所防备,总还是好的。今天晚上我要和周懿去探探这座院子的秘密,你去劝劝梦言,毕竟她一腔热忱,我们却没有坦诚相待!”
慕容雪点头应下,直奔梦言的闺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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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以后,周懿和司马春悄悄出了门,见梦言房内灯火闪烁,模糊的窗户纸上,显然可见她与慕容雪的轮廓。而旁边一个偏房则灯火昏暗,悄无声息。周懿站在窗外驻足良久,哀叹一声,和司马春一起去了后院。
路上,周懿将梦言所记录的《梦言录》一事告诉了司马春,司马春惊恐万状,“这你能信吗?”
周懿一脸苦恼,背着双手忧思重重,“不瞒你说,我也不愿意相信,毕竟太师父和虞广陵的交情,不是你我能够体会的。再者……”话到唇边,他突然一愣,又生生地咽了下去,哀叹道:“也罢,都是些子虚乌有的陈年旧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太过认真了反而不好!”
司马春挑眉笑道:“你能有这种胸襟,也不枉虞姑娘追你一趟!”
“什么?”周懿一听,立即愣在那里,满怀惊喜和惊讶,可眉目之间又有所压抑,“兄长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来过?”
“她送慕容雪来关东找我,在得知你去了京城之后,又从山海关绕道西南,千里奔波奔京城而来,她不是找你,还能找谁?”
周懿’哦’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你别取笑我,她要是想到哪里,天皇老子都拦不住,为什么偏说是来找我呢!”他心情低落,默默说了一句:“这辈子,她再也不会出面相见了。”
不觉之间,二人到了一处大殿。彼处立于悬崖之巅,进出只有一条道路,威严森森,显得极具帝王之气!
临来之前,周懿早已准备了火石,此时正好用上。二人燃起两支火把,到殿门前一看,那殿门并未落锁,且门楣上挂着灯笼,此时虽没张灯,可显然平时有人夜里来过。
二人推门而入,大殿中公正摆放的果品祭礼一应俱全,因此可以断定,这里时长有人过来祭拜。大殿之上供奉一尊石像,虎眉凤目,臂若悬梁,其神态之威仪,犹九天之神灵。石像前摆放一张祭台,台上供奉一个灵位,上书:师居仙隐士之灵位!祭台前跪着三尊石像,细看乃是两男一女,满面悔罪之态!
司马春默默念了一遍,心中满是疑惑,因问周懿:“你是中原人,可曾听说过这位居仙隐士?”
周懿目光注视着三尊石像,眉头紧锁,“居仙隐士就是屠剑,原无相山开山之祖。”
“他就是屠剑!”司马春惊讶地叫出声来。
周懿似乎并没有听到他在叫生,而是万分投入地打量那三尊跪着的石像。司马春跪在蒲团上,对着屠剑的石像磕了三个头,聊表自己对这位民族英雄,甚至江湖至尊的敬仰之情。
突然,周懿大叫一声,“哥哥快过来!”
“怎么了!”
司马春走到石像面前,顺着周懿的手势看了过去,只见周懿将火把靠近第三尊石像,那石像的面孔顿时跃然眼前。石像是个女子,一脸哀伤之态,和梦言的容貌形同一人。
“这,这怎么会……”司马春惊讶之极,以至于说话也吞吞吐吐的。周懿用手轻抚那石像的眼眉,心中暗自惊叹。
“这不是梦言!”
“恩?不好说,石像毕竟是人力所为,能相似到这种程度,就足矣说明,雕刻者是奔着梦言的样貌去篆刻的。”司马春一手揉着脑门,语气坚定地说。
周懿眼角微杨,淡淡的道:“绝无可能!”
话音刚落,突然觉得门口有个人影闪过,此时周懿心中正充满疑惑,此时被人跟踪,若将其擒来,这些问题岂不迎刃而解?于是一个箭步冲出们去,伸手就去擒拿那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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