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收了手机,那就该轮到他头疼了,该怎么面对她呢?估计等到一回去见着的她就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吧。
说这怪那...
倒是没有。
一打开门,素裳便是闻声跑来,弯下腰去就是要替他脱鞋一类的闲杂事情。
只是手臂骨折了而已,又不是必须得专人照顾,还是有生活能力的好吧,只是稍稍麻烦了些。
在她还未低下的脑袋上轻弹了下,陆生脱口就是一声:“笨。”
素裳两手捂着脑袋,可怜兮兮地抬起头,隐隐约约还稍稍有些气恼,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嗯...好心...额...不知道。反正是他不对!
“唔...怎么了嘛,就要打我...”
她委屈控诉道,露出半张脸来,眼尾瞧着稍稍有些红。
没前因后果的就如此做似乎不太好,陆生转而是揉着她的脑袋,抚着他刚刚打的位置,解释着说:
“我自己能做,用不着你替我做这些小事。”
一提起这个,素裳是莫名有些恼,跺脚驳道:
“可是你是病人呐。”
陆生稍稍叹了口气,自己又不是两只手全断了,也不是左撇子,怎么说也用不着她这般吧?无奈地再是解释道:
“病也分个轻重,我伤得又不重。如果你要照顾的话,要不给我喂饭吧?一手吃饭,怪麻烦的。”
刚刚是失落委屈是一瞬没了踪影,她眉眼弯弯笑着,说:
“好,还要帮忙就喊我。”
言罢,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低着头,慢慢就红了脸,再是说,
“洗澡也行...”
她想帮忙的心陆生是看着了,不过...
“打了石膏要怎么洗澡啊?”
陆生略略带着些好笑地问道。
他说得如此大声,让她的头埋得更低,而且本就是临时想到的,多羞人啊...她没反驳,只结巴着说:
“那...那也可以给你擦擦身子的嘛。”
她说着是那么说着,而事实却是谁都没提,约摸是都觉着羞耻吧?也可能只是她忘了也说不定,总之陆生是不敢开口。
低头瞧着素裳霸占着自己唯一一只好手,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莫名是气鼓鼓的,约摸是发起了迟来的脾气。
兴许是因为视角原因,陆生看不出来,仍旧打趣问道:
“那么喜欢手吗?”
上一句还开开心心,这一句却忽然变得气恼,声音闷闷,把怀里的手也揽得更紧,却是说着同动作极不符的话:
“不喜欢...”
这语气,怪得很,陆生微微皱眉,歪头问:
“生气了?”
她摇摇头,说:
“没有...”
这下就轮到陆生疑惑了,不过她的心思还算好猜,不似别人那般藏得死死的,耐下性子接着问:
“那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素裳同只树懒似的慢悠悠往上爬着,嘴里嘟囔着说着些嗔怪的话语:
“还不是因为你差点摔死。”
摔死还不至于吧?
他有些好笑,问:
“怎么就会摔死了?”
“我不管!”
她鼓着腮帮,声音稍大了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