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急忙俯身拜见,嘴里恭声道:“弟子拜见师父!”言无心皱眉道:“你既是侥幸未死,为何迟迟不归?”燕于飞见夏心一脸凝重,正想上前回话,却听何心君轻声道:“师父,夏师妹定有为难之处,不妨容她细细道来。”言无心冷冷道:“你且起来!此事容后再禀。”夏心道:“弟子遵命!”说着缓缓起身,一声不吭地退在了一旁。
便在此时,忽听有人叫喊道:“白某来迟了!”话音未落,白冲天已然收剑落在了近前,冲着众长老抱拳道:“那些邪门歪道甚是狠毒,若不是赵师兄大展神威,我飞剑峰定然死伤惨重。”他嘴里振振有词,脸上更是得意洋洋,显然甚是得意。陡然间,李撼山惊道:“莫非赵天星已然得了造化?”众长老均是一脸肃然,齐齐盯住了白冲天,嘴里欲言又止。
白冲天笑道:“正是!赵师兄有令,请诸位前去飞剑峰相见。”众长老面面相觑,一个个脸色凝重。苟一剑突然冷笑道:“他为何不亲自前来?莫非依仗着一身修为,又想只手遮天?”白冲天沉声道:“苟师弟切莫胡言乱语,赵师兄一向待人宽厚。”他见众长老都不作声,便续道:“那些邪门歪道欺人太甚,赵师兄有心带着大伙一起杀向剑首峰,也好趁早作个了断。”天玄道人皱眉道:“贫道也正有此意!”他见左右无人应声,便续道:“咱们救人要紧,往日的恩怨不妨就此揭过。”
言无心道:“天玄师兄所言甚是!”当下叫喊道:“剑心峰弟子听令!都随我前去飞剑峰。”说着御剑而起。剑心峰的诸弟子急忙追了上去。夏心不由自主望了燕于飞一眼,紧跟着何心君御剑而去。天玄道人紧跟着叫喊道:“都随我来!”霎时间,众弟子纷纷纵身而起。
徐炎和苟一剑虽是一脸怒气,却还是跟在了天玄道人身后。燕于飞望着飞剑峰的方向,心头突然一凛,冷不丁瞥了白冲天一眼,嘴里冷哼道:“白长老可是看中了在下手中的宝剑?”白冲天顿然心头恼怒,嘴里却沉声道:“本座岂是贪婪之辈?”说着当先而去。伊冉冉望着白冲天的身影,随手祭出了千里镜,只见飞剑峰的弟子早就聚集在了峰下,楚天风和王不卓左右而立,冲着身前的褐衣老者毕恭毕敬。
不多时,众长老都到了那褐衣老者身前,只见他们嘀咕了几句,便纷纷御剑而起,一个个赶向了剑首峰方向。便在此时,忽听有人大喊道:“赵长老有令,大伙赶紧前去剑首峰。”一听此言,伊冉冉当即摇晃手中的千里镜,只见剑首峰下密密麻麻,一众邪门歪道果然都到齐了。燕于飞回头看向了赤熊等人,轻声道:“今日定是一场血战,诸位师兄切莫鲁莽,保住性命要紧。”
众弟子纷纷点头,两眼不时瞅着千里镜中,一个个均是脸色凝重。
血修罗抬头望着半山腰,脸上阴晴不定,他虽从天衡道人手中夺回了执事堂,心头却甚是不安,眼见帝俊和万火灵不时东张西望,急忙轻声道:“二位道友莫急!魔主和血杀尊者并非食言而肥之人,兴许转眼便到。”帝俊和万火灵面面相觑,眼见血修罗一脸焦急,心头均是暗暗叹气。
便在此时,赵天星纵身而来,四下瞥了一眼,顿然哈哈大笑。众长老紧跟着到了近前,一个个纷纷亮出了长剑。白冲天抬头望了一眼,眼见天衡道人不敢下山接应,便大笑道:“天衡师兄太过稳重,有赵师兄在此,又何愁那些邪门歪道猖狂?”赵天星道:“还是有劳白师弟,赶紧请天衡师弟和众弟子前来接应。堂堂万剑宗的长老,又岂能畏首畏尾,莫让人笑话了。”
“赵师兄所言甚是!”
白冲天一脸笑意,冷不丁冲着半山腰叫喊道:“天衡师兄,火师弟、天阳师弟,还不赶紧前来拜见赵师兄。”赵天星捋了捋胡须,装模作样地说道:“白师弟休要胡说!都是师兄师弟,哪有什么拜见之说?”众长老均是一声不吭,眼见半山腰处无人应声,顿然暗暗叹气。片刻间,众弟子纷纷赶到了执事堂前,但见众长老都不急着上前厮杀,一个个只得持剑而立。
血修罗抬头望了一眼,眼见并无人下来接应,心头又惊又喜,又见白冲天大呼小叫,顿然讥笑道:“本座在此等候了多时,尔等自称名门正道,又岂能不懂礼数?还不赶紧上前拜见本座!”陡然间,白冲天脸色铁青,厉声道:“我万剑宗的地界,岂容尔等邪门歪道胡言乱语?”手中长剑一晃,作势欲刺。血修罗两眼一瞪,阴森森的笑道:“你若是有这胆子,不妨上前一战。”当下举起了修罗刀,横竖比划了一番。
众目睽睽之下,倘若不敢应战,这脸面何在?白冲天缓缓上前了半步,突然留步不前,转身冲着赵天星道:“赵师兄,咱们何必多此一举。不如一起动手,趁早了结了这些邪门歪道。”赵天星正有此意,当下亮出了长剑,便在此时,忽听血无影讥笑道:“听闻赵天星心胸狭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难怪……”
“难怪什么?”
赵天星一脸怒气,两眼狠狠瞪着血无影,眉宇间杀气腾腾。血无影冷笑了几声,道:“难怪你不如魏霄和天剑二人。你纵然躲在飞剑峰苦修了数百年,只怕也是枉然!”白冲天瞅了眼赵天星,抢着大喊道:“我赵师兄已然是元婴的境界,又岂能不如他们二人?”血无影又是冷笑了数声,冷不丁喝道:“我血魔宗弟子有意一雪前耻,可敢以一对一,分个高下?”
“有何不敢?”
白冲天又是抢着大喊大叫,他依仗赵天星就在一旁,这会早就肆无忌惮。众长老面面相觑,眼见赵天星默不作声,便知他和白冲天都是一个鼻孔出气。血无影心头大喜,当下续道:“赵天星,你既已修得元婴,我等自是甘拜下风。倘若也想比划比划,自有魔主和血杀尊者与你一较高下。”赵天星脸色陡变,嘴里却含糊道:“本座堂堂的元婴修士,又岂能持强凌弱?”当下盘膝而坐,两眼却不停的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