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感冒发烧看起来是小病，但如果治疗不及时也是会出人命的。

于是，她低头去看程燕归，柔声说道：“燕归，别怕啊，救护车来了。”

程燕归轻轻点了点头，握着她手的力道稍稍大了一些，以表达自己高兴的心情。

有医务人员抬着担架过来了，穆以柔站起身。

……

“大嫂？”

苏暮云和宋绵带着佣人一众人出了大门，就看到了穆以柔，苏暮云不禁惊讶地叫出声来。

宋绵也是一愣，“伯母，您怎么会在这里？”

穆以柔转过身，宋绵的目光朝着她身后扫过去，这才看到程燕归和蔡文可居然也在！

而且，程燕归一脸的惨白，正被两个义务人员搀扶着，似乎准备让她躺到担架上去。

“燕归？大嫂？你们怎么都在？”宋绵说着，立刻上前走了一步，又问道：“伯母，燕归这是怎么了？”

穆以柔刚想说话，一旁的蔡文可却是一脸不可思议地抢先开了口，“宋绵啊，燕归可是在你们家门口站了足足三四个小时诶，你难道就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宋绵更是一脸的诧异，“燕归在这里站了三四个小时？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

蔡文可话没说完，就被虚弱无比的程燕归拉住，“大嫂，你别说了，我在这里站了几个小时，宋绵她，她真的是未必知道的。”

宋绵真的是未必知道的！

程燕归的这句话说得很有意思，真的是未必知道的！那宋绵到底是真的不知道呢，还是假的不知道？抑或是，她其实是知道却假装不知道呢？

就算事后，有人对她这句话产生疑问，她也可以用自己发烧，脑子不清楚当借口。

难道有人还会跟她一个当时已经发烧到头脑不清的病人计较说话的严谨性？

宋绵下意识地朝着她看了过去，程燕归却是虚弱地对着她笑了笑，然后又开了口，“宋绵，不好意思，如果因为我的到来，给你和你的家人造成了困扰，我深感抱歉。我知道，深夜造访，实在是不合适，是我的疏忽。所以，我在外面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也是我一个人的问题，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程燕归的话说得模棱两可，在宋绵她们听来，就是她来了，却是因为深夜造访觉得不妥，便没有敲门。而在穆以柔听来，或许就变成了，她来了叶家，也敲了门，叶家却没有一个人理她，任由她在外面淋雨，她们却心安理得的在里面假装听不到。因为，她是深夜到来，自然是让主人家不高兴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说完这些话，就看到穆以柔扫了宋绵一眼，眼神若有所思。

程燕归心里高兴，快速和蔡文可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又迅速移开了目光。

程燕归的这些话，让宋绵听明白了一些事情。那就是，程燕归深夜来到她家，在她家门口站了很久，也被雨淋了很久，所以才让她成了现在这副虚弱的模样。

可是，她不明白的是，程燕归为何会深夜来到她家，又为何只是站在门口，而不是敲门进去呢？

苏暮云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她看向穆以柔，又问道：“大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以柔刚想说话，就见程燕归的身子忽然一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