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凛的声音响起来的是这样的不合时宜,打断了萧君阙满心的欢喜,也打断了萧君阙漫长毫无边际又毫无头绪的总是闪烁在脑海里的那些小时候的日子,那些太柔软太脆弱的日子里面总是有一些萧君阙无法割舍的可是却又无法理解也无法追回的事情,不过,到底都是过去了,也不会再回头看了,只是偶然想起来的时候才会恍惚之间觉得,原来这世上从来没有谁得到的东西是毫无偿还的,为了这一个储君的名头,他从小又何尝有过一点稚子的乐趣?现在回想起来,却又只是唏嘘一片,竟然是连半分感慨和怀念都懒得惦念那过去的小时候的时光,唯一记得起来的就是梦想和天真都被一直温柔的母后打碎的时候,都被那曾经也算是疼爱的他的父亲亲手埋葬的时候。
回响起来当真是唏嘘罢了。
只是唏嘘罢了。
就连萧平凛的声音现在听来都是唏嘘万分,那当年的帝王,早已经成了个鬓边有华发的人了,早就不再是当时的时候了,现在的他们就像是被nbn在了一个无限的死循环里,就像这样不断的争斗,不断的明争暗斗,今日这场明面上的事情,就像这样多年来的一个小小的爆发罢了,萧平凛的声音不像是年轻的时候那般中气十足了虽然也是听起来知道这个人绝不是什么身体有疾病的样子,可是刚刚被气狠了,被自己想到的东西气的也是不轻,此刻声音十分低沉,这却不是一个年轻的帝王会有的那种人到中年的低沉,不过虽然是多了一些低沉,那酝酿的暴怒的情绪可是却丝毫不含糊:“说下去。”丹云隐在皇帝说完这一句话之后,看了看,地上砸在了耿徇脚边的正是东宫的账簿,丹云隐一步一步不着急不着慌的准备捡起来那本账簿,萧君阙皱眉,给平裘使了个眼色,只是平裘根本就没看懂,萧君阙咬牙切齿的瞪了平裘一眼,平裘这才反应过来,有点莫名其妙,摸不到头脑咋回事啊,这关他啥事啊?太子妃自己过来捡了地上的账簿,这关他什么事瞪他干啥啊?
难不成还想让他捡,怕蹲这一下累着太子妃?别这样吧。平裘还是觉得很莫名其妙,然后又开始仔细的看起来了太子妃,这么近距离的打量确实是个美人,可是还是之前的认知和评价一样,也没好看到什么惊为天人的地步,更姣美的美人可是不在少数,只不过这太子妃唯独多了点清冷的气质,看着确实是吸引人了点平裘完全没有注意到刚刚只是在嫌平裘没点眼色竟然不知道帮太子妃捡起来让身怀有孕的夫人蹲下去捡了一本破账簿的萧君阙渐渐的黑下了脸
也就是平裘吧,换个人,接下来他的眼珠子已经预定没了。
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