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想要找他麻烦吧？”吴大成愣了一下，“林哲，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是那个家伙尽量不要招惹，他很黑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完全不像是个学生。”张雨曦问。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跟着他的人都是些不干不净的人，据说来学院之前都是些三教九流的混混，这个赵征就是其中一个。”吴大成苦笑，“都说光脚不怕穿鞋的，林哲你没必要跟他死磕的，这事情还是别管了。”

“既然是北校区新人王，那这个人我是绕不过去的。”林哲目光闪烁，“你们先回去吧，我去找个人。”

...

戴着口罩的研究员把茶放到林哲面前，然后悄无声息地从门口退了出去。

“刚想找你你就来了。”曹然坐在桌前，笑容清爽洒然，显然是心情不错。

“这个四校区联赛和12月份的灵师交流赛有什么关系么？”林哲问。

“有，12月份的全国赛，理论上每位灵师都可以报名，不过要经过海选才能正式参赛，不过在四校区联赛中取得那十个名额的人可以直接获得直邀资格。”曹然说，“不过你的目标应该是第一吧，灵师交流赛不禁灵器，有灵器的话你最后面对‘白殊’的胜算就会增加几分。”

“北校区的新人王，卓雄，是什么人？”林哲开门见山地问。

曹然目光从他身上转移，她低头泯了口茶，才重新抬起头来，“对现在的你来说确实是个棘手的对手...”

“他霸占矿区的事情你们知道么？”

曹然顿了顿，“这是北校区的事情，我管不了。”

“我没有让你管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敢这么嚣张，这座学院似乎没我想得那么简单。”林哲淡淡地说。

曹然陷入沉默，片刻后她才平静地开口，“你想知道什么？”

“除你的计划之外的，全部。”林哲淡淡地说。

“你还真是得寸进尺啊。”曹然面不改色地回应。

“我总要对我的敌人有所了解吧。”

曹然笑了笑，“你知道地下城为什么被称为地下城吗？”

林哲一愣，不明白她为何偏离话题。

“所谓的地下城，其实是指常人看不见的世界，就像是被掩埋在地下的秘密。”

曹然站起身来，目光漫无目的地飘向窗外，“如你所想，现在的学院其实存在两股势力，一股是普通人，一股是家族，长久以来这两股势力巧妙地维持着人和灵师之间的平衡，一个制定地上的规则，一个制定地下的规则。”

“千百年来，这个平衡一直很牢固，普通人管理普通人的世界，家族则管理着地球上的灵师世界，可是近年来次元门越来越多，普通人们也终于开始把手伸向地下城，他们企图获得那种力量，于是就出现了研究所，也出现了接引器。”

“我一直以为你们都是靠接引器才获得灵力的。”林哲吃惊，他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并不是，我出身自灵师的家族，我家族里的人从古至今都是灵师，所我和你一样，一出生就是灵师，和地下城的人没有太多分别，唯一的区别是我们虽然是灵师，却接受着现代思维的熏陶。”曹然目光深邃。

“其实就算普通人里出现个别灵师，也不会有大问题，可是现在次元门越来越多，普通人渐渐看见了那个神秘的世界，他们也越来越向往，于是学院就诞生了，他们企图用学院来让自己的群体获得灵师的力量，而不是仅仅依靠热武器和科技。”

“这就已经触犯到了家族们的底线，虽然一直和平相处，但是本质上大家都把自己看做是两个不同的种族，一个种族伸手去掠夺另一个种族的秘密，是不可能被允许的，所以从研究所出现的时候，家族的势力也渗透进来，开始洞察那些普通人的动向。”

“那你们居然还让学院出现？”林哲问。

“在家族看来，学院不过是个培养庸才的地方，真正的精英不会从这里诞生，所以做出了最后的让步，但是另一点，你应该清楚地下城一直面临着狩域的威胁，所以他们一直希望得到家族的支持。”

“但是这其实也是个计谋，如果家族在战争中损失惨重，地下城那些灵师绝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他们会乘机占据这个世界，但学院的建立，表面上像是支持了对方，其实并不消耗家族的实力，同时家族也可以用这个理由换取更多的资源，譬如矿山。”

“而卓雄背后的家族，就是这座学院和地下城联系的真正桥梁，整座矿山都是他背后的家族出面谈下来的”

“那岂不是说半坐矿山都是他家的，他还有必要当这种小霸王么？”林哲皱眉。

“不，卓雄其实是个弃子，家族怎么可能怎么允许精英到学院里来呢，他在家族里只是个边缘人物，毫无作用还整天惹麻烦，家族就把他扔到学院里来了，未来等他进入地下城，还能让地下城看到家族的诚意，虽然诚意不重，还有点恶心人。”曹然耸耸肩。

“有点没素质啊...”林哲感叹了一声。

“但是他的实力对现在的你来说还是有压力的，至少他拥有基础灵技。”曹然说着目光一转，“为什么你不修炼基础灵技？”

林哲抬了抬眼皮，“当然是因为我...够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