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俦寒却突然收了笑容：“若是你知道了他们谈话的内容，定不会再这番话。”

王子服闻言神色一敛：“他们可了什么有损裴姑娘清誉的话了？”

“这个他们自然是不肯的，毕竟人人王家上下人人都知道裴姑娘是你的心尖子，万不敢拿这等子事来挑拨。只是我……”

王子服听罢不恼反笑道：“该不会是你我二人因为裴姑娘之时大吵了一架吧。”

王俦寒很是尴尬的点头：“果然还是在厮面前话失了分寸，虽知道他素来是个大嘴巴，但也确确实实没有想到他真的可以在半个时辰之内就传得满府皆知……”

王子服站直了身子，将手里的茶盏放在桌子上背对着王俦寒道：“我以为你知道。”

“我我我……我怎么就知道了？”王俦寒一副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神情。

王子服笑笑：“毕竟到了我这一辈，最懂王家的非你莫属了。”

王俦寒闻言慌忙岔开了话题：“刚刚在静妙堂门口你该不会是故意和人家你要来破寒窑的罢？”

王子服转过身来，身子在有些暗沉的阳光下被割裂成阴阳两面，在王俦寒的角度他不太能从哪阴影里看到自家兄长的神情，一时间不由得苦笑道：“你可知道这等子事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王子服依旧站在阴影里，只是语气里多了几分调笑：“自然知道，这之后将会有无数你从未见过的暗影丫鬟厮在你这门前晃来晃去，让你也尝尝被人盯梢的感觉。”

王俦寒摆摆手：“这么多年你这样的事儿干得还少吗？我都要已经习惯了，我只是不太懂你今日到底因为什么阴沉着一张脸？”

王子服听着是到了关键地方，不由得走回桌前，撩袍坐下低声道：“今日我与母亲了许多陈年旧事，果然是不辜负我这么多的思虑。”

“这么，母亲让你娶裴家姑娘也是有目的的了？”

“她没有目的，只是觉得心里亏欠，平白让这丫头成了孤女，这不就把这丫头娶回家当女儿一般疼着也是好的。”王子服面色不虞，这会儿竟然是生气的连母亲都不肯叫，只是生硬而冷淡的唤“她”。

王俦寒虽然不知道自家母亲口职平白让这丫头成了孤女”是什么意思，但瞧着自家兄长如此生气，也开始替裴子晗鸣不平：“可她哪里知道就是因为裴姑娘早早年纪当了孤女，才会让她这些年都郁郁寡欢郁结于心，造成今日这等子命数，又哪里是一句把这丫头娶回家当女儿一般疼着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王子服似乎对于这些自家母亲和王家那些自认为圣洁正确的事情并不想多，只是感慨似的：“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