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在它所处的空间外面。
有一个除了萌,还是萌的小女孩,正哭得梨花带雨地跟在一个大光头青年的身后。
那里?就是七侠镇?”
一位身穿锦袍的青涩少年,背负双手,站在山巅之上,看着下方被黑暗所笼罩的镇子。
“是的,公子,那里就是七位先天强者所隐居的七侠镇。”
少年身后一位面白无须的中年人,哆嗦着双腿,结结巴巴的说道:“公子,临行前……”
“他是他,我是我。”
锦袍少年轻甩袖袍,冷哼一声,“如果你不是他派过来的,本公……子早让人帮你挖坑,把你埋了。”
话音未落,附近山林中便传来了一些细细碎碎的响动。
“公子,老奴……老奴……”
中年人感受到从脖子上传来的冰冷气息,身体瞬间抖成了筛子。
“退下!”
锦袍少年不为所动,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黑暗中的七侠镇,口中发出一声轻喝,“像他这种人,不值得让你出刀。”
“可是……”
隐藏在暗处的人身形一晃,有些不能理解锦袍少年的举动。
“没有什么可是。”
锦袍少年回过头,从衣袖里拿出一块丝绸,轻掩口鼻,打量了一下浑身散发着莫名异味的中年人,“这里是七侠镇,能不动手就不要动手。
丢了人命,开封府的那个包黑子,可不会管我是谁。
在那黑子的眼中,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还有就是,你难道没有闻到一些很特别的味道吗?”
“很特别的味道?”
隐藏在暗处的人用力的吸了几下鼻子,“没有啊,公子,难道你闻到了?”
“把他带走,两个月内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锦袍少年微微摇头,轻叹一声。
像这种光长脑浆,没有长一点的脑子的人,真不知道怎么就入了那群老不死的法眼。
“那公子,你的安全……”
“我的安全你不用担心,七侠镇私塾里的老夫子,曾经教导过我。
有他老人家照顾我,我在七侠镇比在那里还要安全。”
“若公子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可拿着这个去七侠镇衙门找一个姓邢的捕头。
他是六扇门第9527届培训班的学员,虽然没有结业,但也算得上是一位可以信任的人。”
隐藏在暗处的人丢出一个金质令牌。
随后,便提着被锦袍少年吓得屎尿齐出的中年人,消失在了黑暗中山林里。
“令牌?”
将手中的令牌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锦袍少年随手一扔,将它给丢掉了。
想了想,锦袍少年又把身上的锦袍脱了下来,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件他亲手缝制的粗布衣服换上了。
既然决定翘家,那就不能用他的一点东西。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我终于从那个笼子里逃出来了。”
少年张开胳膊,在山林里一阵鬼叫,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听得在暗处保护他的两位青年满头黑线。
“追命,我想干他!”
“冷血,我也想干他!”
“可他是那位最宠爱的孩子,干了他,师傅他老人家也保不住咱们。”
被称做“冷血”的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之色。
“那就只能干瞪眼了。”
名为“追命”的青年叹了一口气。
然后,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林子里的两位青年互相瞪了好大一会儿。
“追命,咱们要不要假扮山贼,去打他一顿?”
“冷血,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
两个话痨你一句,我一句,说的热火朝天,好不热闹,可就是不见有人有所动作。
直到站在他们肩膀上的那个人受不了,一巴掌把他们抽到地上,这才安静了下来。
“多谢前辈大人有大量,不跟晚辈一般计较。
晚辈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等话音落下,名为追命的青年,在即将落地的那一瞬间,一个懒驴打滚,人已经跑的没有影了。
“……”
把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冷血”整得很是尴尬。
“你为什么不跑?”
老者很是奇怪,趴在冷血那张跟逗比长得差不多的脸上,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儿。
“我跑不过前辈。”
偷偷摸了摸背后的剑,冷血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
“你小子倒挺识相。”
不修边幅的老者抚着胡还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有没有这个,要是有这个,说不定老头子心情好,不仅会放了你,还会指点你几下。”
“……”
难道先天强者都这么市侩?
这般想着,冷血还是听话的把兜里的钱拿了出来。
幸好临行前,那位召见了他们,赏赐了不少钱财。
不是自己的钱,冷血花着一点也不心疼。
反正那小子嚷嚷着要自力更生,不花那位一点钱。
这点钱与其拿回去上交,还不如买个平安。
能从先天强者手里毫发无损的逃出来,这个资本,足够他吹嘘一阵子了。
“看好了,小子,老头子只给你演示一遍,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
数着手里大几千两金票,不修边幅的老者开心的不得了,撇下一根树枝,在冷血的眼前挥舞了起来。
“跟小孩子玩打仗游戏有区别么?”
看了好一会儿,冷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就不该对先天强者会传授他高深武学抱有什么希望。
“等回去后,我一定要掘地三尺,把那个畅销书上官土豆抓进大牢,变着法折磨他!”
但很快,冷血的全部心神,就沉浸在了被他认为是小孩子把戏的剑法之中。
“悟性还算不错,可惜,你是六扇门的人,还是那个家伙的弟子。”
施展完剑术之后,不修边幅的老者摇了摇头,把大几千两的金票和刚才捡来的金牌,塞进了拾来锦袍里,脚下轻点,朝不远处的七侠镇飘去。
有了这么多小钱钱,他要去奢侈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