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荣生，我回来了。”

“诶，我出去转转。”

何大山应了声，随便找个借口就出去了，在院子里转悠一圈，最后回他的屋里，坐在床边守着昏睡的陈萍萍。

秦玉英顺手关上门，坐在何荣生旁边，问道：“我刚刚去看过妈，还给她喂了水。荣生，医院那边的专家怎么说？”

何荣生拉着她的手，一丝丝凉意从掌心传到他的心间，驱散他胸口的燥怒：“专家说妈的情况不是很稳定，今晚看看情况，明早还得再去做一次全面检查。本来专家说最好让妈住院，我怕不方便，打完针就把妈带回家了。”

秦玉英点头，问他：“荣生，你给妈喂药了吗？”

“喂了。”何荣生苦涩一笑，握紧妻子的手，感慨道：“当我看到妈那么痛苦，我什么都顾不上了。”

没见到陈萍萍之前，他还犹豫着要不要喂药，见了面哪里还有什么犹豫？

亲妈疼得抱头在床上打滚，何荣生看得心都要碎了。

若不是秦玉英走之前叮嘱过他，何荣生都不想等专家检查完，就给陈萍萍喂药。

何荣生很清楚秦玉英的为人，又有何大山摔断骨头却比常人早恢复的先例在，他知道秦玉英给他的药是非常好的特效药，副作用小，见效快。

他尊重秦玉英的想法，不会刻意去探查她的秘密，也不会追根究底去问她这药是哪来的。

秦玉英安慰道：“荣生，药是好药，只不过需要点时间。再好的药都是进入人体，看妈的身体吸收得怎么样。你别太担心了。”

“嗯。我只是，唉，英子，你是不是查刘书荣的底细？”

“对。”

秦玉英点头，一句话总结：“刘书荣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人渣。”

何荣生极少见到秦玉英这么情绪外露，看她眼里满是对刘书荣的厌恶和鄙夷，不由好奇问道：“英子，你有没有查到刘书荣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妈，并且把我妈带回首都的？我想不明白，我妈在我们老家生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刘书荣还能找到她？”

秦玉英眼含歉意：“抱歉，荣生，这件事我没能查到。今天主要是调查他的人际关系网，具体的情况我不能跟你多说。等过几天，那边会采取行动，到时候我再跟上面申请，咱们一起去问清楚。”

“傻媳妇。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何荣生将她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说：“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今天都没顾上我，肯定是因为刘书荣的事牵扯太大。我能理解，你不用觉得抱歉。”

秦玉英总算露出点笑模样，“荣生，刘昊跟妈跟咱们住在一起，你觉得怎么样？”

“我能说不行吗？”何荣生不等秦玉英开口，叹口气说：“我只是开个玩笑，刘昊屁大点，我是瞧不上他亲生父亲，但也不会迁怒到他身上。他再怎么说都是我妈生的，我的亲弟弟，不可能不管他死活。”

秦玉英笑着提醒道：“那你对他客气点。刚刚小元说了他两句，他哭成小泪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