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为什么？既然败亡不可避免，我至少可以选择死在谁的手中吧。”

“这说不通！”张诚不愿意相信凤仙君的回答，“打不过至少可以选择逃跑吧？紫窨神雷又阻止不了你。”

“那然后呢？”凤仙君吐着血道，“灰溜溜的回去，告诉自己的国民我们战败了，其他人都死了，只有我怕死回来了？这样不好，我可是仙君啊！”

“......”

张诚沉默了，凤仙君的话也许有道理，但他依然不愿相信。

“好了，别费劲琢磨了，快给我致命一击吧！”

凤仙君的催促声提醒张诚，是时候给这场战斗画上一个休止符了。但这个时候，张诚却犹豫了。

战斗的场景一幕又一幕的出现在张诚的眼前，凤仙君看到他之后的虚弱以及突然的不抵抗行为令张诚迷惑。

突然，仿佛头脑中划过一道闪电，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张诚的脑海之中。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张诚试探的低声问了一句：“冉小仙？”

凤仙君坚定的摇头，“不是，我是凤仙君，我叫凤女。”

她回答的如此果决，以至于自己都有些相信了。但凤仙君自己知道，她不是凤女，她是由一千个独立人格组成的怪物，她既是冉小仙，也是其他九百九十九个人，她有无数的面孔，但唯独不是凤女，那个为了寻求大道而将自己的灵魂分割成一千份的人，她已经死了。

凤仙君自从晋升就一直处于这种对自己认知不清的状态，所以从帝国和家园文明开战至今，她都没有自主的做出任何决定，一切判断都是在王仙君等人的推动下完成的，而她只是在机械的执行任务。

但唯有一个人能让她表现出明显的好恶——冉茗！

每当见到冉茗，凤仙君体内那属于冉小仙的灵魂就会活跃起来，压制住其他九百九十九个灵魂，这时的凤仙君不再是一个浑浑噩噩的仙君，而是一个母亲。

冉小仙为了保护冉茗而将她发配到阴阳界，为了保护冉茗命令她返回火凤宫。

现在，同样是为了冉茗，冉小仙决定去死。只是在临死之前，她将自己知道的知识传递给了对冉茗抱有好感的张诚，这也是为了冉茗。假若帝国攻至家园本土，有张诚在，冉茗一定不会有事。

张诚无从反驳凤仙君的话。战场渐渐安静下来，帝国军已经清理完战场，龙雅晴化身的白龙，帝国方幸存的金仙，帝国军的指挥官唐欣逐渐聚拢在张诚和凤仙君的身旁。

所有人都看着张诚，等待张诚下令是否处死这名受伤颇重的仙君。

见张诚还在犹豫，凤仙君用似乎是鼓励的语气对他道：“别再犹豫，做你该做的事，杀死我吧！”

张诚抬头，似乎终于下了什么决心。

“我拒绝！”

周围人等似乎有一些震动，但张诚继续道：

“凤仙君，你因违反《帝国宪法》、《帝国战争法》，犯下战争罪而被逮捕，限制人身自由，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PS：战争还没结束，还有仙帝和王仙君的故事没讲完，大家放心，这次饺子没忘。